“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爱?你接受的是一个天神的爱!他将背叛所有神灵去爱你!为你忍受一切痛苦!以此带给你快乐!”——《大鱼海棠-湫》

      深夜,雷声好大,炸得我心脏疼。雨噼里啪啦撇进阳台,前些日子种的绿萝被雨打的歪七扭八。

      五月,只觉得闷热。

      大四狗毕设的紧要关头让我不禁想起了四年前艺考那段时光,睁着眼睛的时候一定是在画画,或者是做与画画有关的事。现在细想,汗毛却立了起来。

      热,闷的我喘不过气,鱼缸里那五个橘红色的家伙像是死掉了一样,一动不动飘在水里。本是六只,前些日子死掉了一只黑鱼,唯一的好看的家伙,临死前那两天,把她放进了另一个瓶里,一是怕她给其他鱼传染了,二是想欣赏她慢慢殁落的过程。

      好怪,鱼身半斜着定在中间,我用力拍了拍瓶子,她才有一丝丝反应,然后费劲的一头往水底栽下去。

      第三天早上,死掉了,这次是落在瓶底的。

      这两日天气愈加热了,初夏,人犯懒,尸体泡了整整一个白日已经发胀了。坐在旁边画画的时候,尸臭味一阵阵飘过来。确切来说,是我坐在一具尸体旁画画。死掉了,埋在了宿舍楼下西边儿的泥土里。

      五一回去几天,那捧紫色的睡莲也死了。根部发烂,水被染成了深色。玻璃水杯底忘记倒掉的葡萄汁渍成了一团美丽的画,绿色,灰色和泛着红色的霉斑,好看极了。

      凌晨三点,屋外雷雨交加。

      你发了一大堆信息,倾诉自己今年来的惨痛遭遇,末尾还带了一句“别等我了,路上还有很多风景,有更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  我费力得读完了那充斥着错别字和病句的话,没回复。

      好像是来索取安慰,关怀和理解的,可我竟一点都不想做出“情理之中”的反应。每一个字符,硬生生从屏幕里挤出来。

      “爱你,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