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冷冽,已经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。

    安庆侯府原先最热闹的寿康院此刻静得怕人。

    呜呜吹的风,像是厉鬼带着镣铐来索命的声音。遍地枯叶上落了一层白雪,寿康院里一盏灯都没有点,黑得吓人。

    “谨荣,娘的陪嫁没有金矿,你相信娘!”

    “谨荣,你读了那么多书,应该最懂孝义,你来给娘倒杯水吧!”

    “谨富,你是武将,双手应该打天下,不是打娘啊!”

    “谨贵,娘把最后的银钱都让你拿去做开商行了。你给娘口饭吃吧!”

    “.”

    安庆侯府老祖宗李老太太躺在冰冷地雕花檀木床上,就要落气。嘴里低喃的话,似在求救也像是在诉说不甘。

    大门吱呀一声,从外面推开,一股冷风抢着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即便没有冷风,这屋子里也满是凉气,没有点灯,更显阴森。

    “老不死的,你想通了没有?”是侯夫人秦氏来了,她让丫鬟婆子守在外头,“不说的话,不是冷死就是饿死,老三脾气不好,说不定还要揍你!”

    她弹了下指甲,新做的蔻丹十分鲜艳。

    走到床边又捂起了鼻子,“这么臭,你可是咱们侯府的老祖宗呀。就不嫌丢脸?”

    李老太太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生机,稍纵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