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回走时,我刻意放慢步伐,落在队伍後方,离我最近的是苏唯星,也差了十来步。「走这麽慢g嘛!」苏唯星回头,停下脚步。没,我摇头,来时用跑的,回去想慢慢走。「所以,我们刚才到底是为什麽要用跑的,」苏唯星笑了笑,「慢慢走不好吗?」对啊!我也跟着笑,「慢慢走不好吗?「谁提议的?」苏唯星脸上笑容依旧,「好像是你吼!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似乎在某个我未曾察觉的时间点後,苏唯星的笑容变多了。你最近笑容好像变多了。我说出心里的感觉。「不好吗?」苏唯星不置可否。这样很好,我衷心地说:至少没那麽拒人於千里之外了。「一定是一直当风纪害的。」苏唯星一脸委屈,「你说我可不可怜?」我笑了出来,因为她的表情,和方才阿甘抱怨佑丞害他被国小班长追杀时,如出一辙。「还笑。」苏唯星自己也在笑。和以前b起来,我止住了笑,你现在很像阿甘说的流星大拍卖。「赖禹衡。」苏唯星语气柔和,有种从杀手系转职成治疗系的感觉。嗯?我看了她一眼。「你刚才许了什麽愿望?」苏唯星问。国三的我们,我反问,还能许什麽愿望?「什麽愿望?」苏唯星脱口而出,「考上理想中的学校吗?」嗯!我轻轻点头。即便没有表现出来,仍旧无法改变目前最急迫,之於我们的事就是联考。岑蔚然是、苏唯星是、陈歌安是、于冠宏是,佑丞、柏睿和我也都是。所谓理想中的学校,从来就不是我们的理想,而是父母长辈的理想。那些口口声声的为你好,或许要很久很久以後我们才能逐渐T会理解。「就算如愿上了高中,」苏唯星看着前方,「日子会有什麽改变吗?」不知道,但如果你继续当风纪,我开玩笑地说:真的就不会有什麽改变了。「有人的梦想是一辈子当风纪吗?」苏唯星没好气地说,「多遇到几个你和简佑丞这种的我还不忙Si。」这麽严重?我故做惊讶。「拜托你们上高中乖一点,」苏唯星苦口婆心地说:「不要再兴风作浪了。」兴风作浪?我皱眉,我们是什麽鲤鱼JiNg吗?「不过你们最近确实有改善。」苏唯星有些欣慰,「尤其是简佑丞。」那家伙说不定真的是鲤鱼JiNg。我还真打从心底,觉得他是某种妖孽转世的。「如果他是鲤鱼JiNg,」苏唯星眼带笑意,「蔚然一定是捕鱼高手。」你看出来了?我这次是真的惊讶,那岑蔚然看出来了吗?「她没说我也没问,但我觉得......」苏唯星故意卖关子,停顿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:「有。」明明之前我也觉得这麽明显的举动,除非是眼瞎心盲才会看不见,但亲耳听到苏唯星说出口却又感到有些惊讶,人真是矛盾。只是再几个月就要联考了,这个时间点,我想了想,好像不是很恰当。「不管恰不恰当,至少要明确地说出心意,才不会有遗憾。」苏唯星说:「虽然有很大的机会是不了了之。」明确说出?我看了她一眼,你的个X会这样吗?「不会。」苏唯星爽快地否认,「但我会给对方暗示。」什麽样的暗示?我好奇地问:如果对方感觉不到呢?「都说是暗示了怎麽能明说,」苏唯星笑了笑,「为了避免留下遗憾,敲头好了,敲到他头脑清醒,敲到他能接收到我给的讯号为止。」不错,然後约会地点就直接约在医院。不愧是我曾经心目中的nV杀手,连暗示都这麽直接。「这样好像不太好吼!」苏唯星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,「还是让他连续参加一个月自强教育b较好?」你是想要灭了这世界上,所有胆敢对你产生好感的男生吗?我认真地问。「我说了啊!」苏唯星说:「这是为了避免留下遗憾,所以讯号强烈一点也在所难免。」怎麽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。我不自觉地陷入了思考。「连你也觉得有道理,」苏唯星满意地点了点头,「那肯定没错了。」感觉会是一段凄惨,不对,我赶紧摇头,我是说凄美的Ai情故事。「最好是。」苏唯星白了我一眼,然後笑了起来,「言不由衷。」什麽言不由衷,我顿了顿,简直肺腑之言。此时,队伍已经和我们越拉越远,只能依稀听到偶尔传来的笑闹声,而听不清楚内容。「走快点,」佑丞回头,挥手大喊:「要晚点名了。」走吧!赶快跟上,我说,「鲤鱼JiNg跳出水面了。」「好。」苏唯星轻轻点头,「有机会再帮你们探探口风。」这一刻,我似乎感觉自己和她更靠近了一些。回到集合点,班上同学都已经排好队等待老师晚点名了,除了点名之外,老师还是不忘再次叮咛已经说过三万五千多遍的注意事项。你小学是不是有当过路队长?晚点名结束後,我问于冠宏。「对啊!」于冠宏说,「你怎麽知道,十七号告诉你的?」猜的,我说,没事了,早点休息。「是吗?」于冠宏一脸狐疑,「神神秘秘的。」真的没事,疑心病真重,我笑着说:晚安。「谁叫你和十七号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,」于冠宏半信半疑地说:「晚安。」那一天,是毕业旅行的最後一晚,打闹了一整天的我们,在带着各自许下的愿望和对未来的期待中沈沈睡去。除了简佑丞之外。「g嘛这麽早睡。」......「......」「......」「都Si了是不是?」......「......」「......」「衡衡?猪老大?Si汤姆?」......「......」「......」「晚安啦!机车。」......「......」「......」「......」晚安。「......」「......」「......」